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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章

又是过了几日，屠苏那依旧没个消息，而自己发情期将近，也是不方便下山门，想到这，陵端又是拿了颗石子，顺着湖潮就是打了个漂，看着那水花随波逐流，心内泛不住气结“期限将近，还将药给收了，让我....”不知为何，脑中却是现出了一人轮廓，如若是他，却也未必会差

又打了一水漂，闲着无事，顺带着就闲逛到了前殿，随意晃看了几下，脚步刚转，就瞟见前殿被装扮的又是大红烛火，又是绸带的，连带着牌匾都被红丝带给裹了个边，那样子别提有多喜庆了，虽说，明天是掌教接任大典，但也无需如此..就像是成亲之事般

逛了一圈，沿路一直被师弟们偷瞧着看，让陵端不禁产生了种，莫不是之前自己觉得无聊，带着肇临欺负过他们？也不对啊，一个还说得过去，一堆…我该没那么闲

好不容易见着一人，陵端大跨两步就行了过去，猛拍了把那人肩侧“肇临”

听到熟悉的声音，肇临本能的缩了缩肩膀，背对着陵端，脸上的表情，那可真是一个丰富，最终也只能吞了口唾沫，勉强转身，脸上还不忘堆出了笑“二师兄啊，什么事”

陵端冷呵了声，后退一步，双手环着胸，眼神还不忘上下打量着“别瞒我了，我都知道了”

本就只想装一装，吓吓这个最近都不绕着自个跑的师弟，却不曾想那人脸还真的一垮，看着都快哭出来的样子，陵端不得不佩服肇临表演天赋确实不错，都可以上台唱出黄梅戏了

肇临见陵端已是这么说，嘴上也吞吞吐吐的，直到陵端又是嗯的一声，那声调可真是百转千回，吓得肇临一个激灵，忙低着头，哆嗦道“因为明日是接任大典，也是…也是二师兄和大师兄成亲的日子”感到上头一阵默然，连忙又道“大师兄，就是想给你个惊喜，没想到二师兄就是聪慧，这么快就知道了”

我知道你个粑粑

陵端瞬间是冷到了极致，一阵风似得，就往殿内跑去

而这边，肇临只感觉发丝微动，抬眼时，身前哪还有什么人，这速度不得不让肇临感叹，二师兄果然对大师兄真爱，这高兴的，连带着武功都精进了不少，随即也是仰天一叹

如此之人，才能照顾好你

本只是想找掌教好好谈谈，这一进前殿，却没想到两个罪魁祸首都在那杵着，不知又在商量什么坑主意

倒是那两人自打陵端进来时，就察觉，两人互相这么一望，瞬间了然，恐怕要变天了

陵端只身上前对着掌教一拱手，眼睛却始终盯着陵越，上下两口牙也是恨不得给咬了个碎“大师兄，我有一事不明，望请赐教”

陵越闻言，有些不自在的回了身，尽可能让自己松着气“何事”

“明日掌教册封大典，不知为何要隆重的四处挂了红布？”看陵越筹措的样子，陵端更是冷哼了声，眼神也现出了不屑“没话与我说了么？大师兄”最后三字更是轻叹出声

终是瞒不住，陵越也未有太多的重负，只是撩起了陵端垂在身侧的双手，紧紧相握“明日，我们成亲”

忽视了那人柔情似蜜的神情，陵端只觉得头痛的紧，整个人也开始恍惚了起来，连带着，眼中那张极好看的脸，在此刻，只显得扭曲

似是痛极,陵端猛地甩开了手，虚捂着脑门，一脸阴郁的模样，浑身止不住的颤抖，这一系列动作，惊得陵越本能的揽过了那人，声音也带着抖动“陵端，你怎么了？”

陵端像是没听到一样，狠狠瞪了把陵越“我可不是屠苏，大师兄确定没许错人？整个天墉城谁不知，你陵越最疼爱的莫过于屠苏，事无大小，你可总是处处护着，就算明显是他理亏的情形下，你也只以一句我信他，就罢？而我..不过是秉公处理，却总被你们认成公报私仇，在你心里啊，永远只有这一人..”随即像是想到了，孩子气的笑着，连带着眼圈都泛起了红，才作罢“对，就是因为只有我分化成了坤泽”

那一刻，陵端说了很多，从小到大，直说的陵越无言反驳，才想起，两人原来已有这么久未曾坦腹交谈，久的陵端都开始吃起了飞醋

被忽视很久的涵素，终是看出了异样，大喝了声“够了”

这会的陵端可不像之前，只会垂着个脑袋，蠕蠕的一声，我错了，就自行作罢

陵端只是头轻轻侧了过去，脸上带着本不该有的邪魅“师傅？你们都是一路的，到最后还不是只有我一人？”

冷呵了声，也不管两人，就直直的往后退着，下摆也随身子的动作，抖晃着，直到身子一软，昏厥而去

托着陵端的脖子，轻柔的放于床间，盖好薄被，只剩下手放在外面，被自己紧握住

陵越看了眼立在旁的涵素，还是开了口“掌教，陵端为何会变成这样”

涵素背着手叹了口气“恐怕是那药的副作用，再加上发情期将到，故而这症状加的更重了”

听到关门之声，陵越依旧盯着陵端，好在那人休息了会，脸色也变回了红润“你难道不记得，你打小生病吃药见不得苦，是谁整日塞颗杏脯给你”又捏了捏陵端的脸，看对方一点反应都没有，不由垂下了头“之后，你每次受了伤，又是谁将药摆在你门口..本以为等处理好屠苏之事，到时自会有很多时间让你明白，可，原来，你也会有不等我的一天”随即抿唇笑了一下，连带着酒窝“告诉你个秘密，其实，成亲，是我向掌教提的”

“我以为你也该是喜欢的”

可啊，终究只是我认为，从未顾及过你“等你醒了，如若不愿，陵越自会跪求掌教，解除婚约”

彼时的陵越，太过于阐述心底，还是忽视了，陵端眼角微晃的泪光

那年十八，陵端站于后山桃树下，双手合十，无由来的虔诚

‘大师兄，我心悦于你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