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凌邕ABO】金风玉露-和亲记(1)

金风玉露一相逢,

两人有故事的骚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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宇文毓眉目微皱,攥紧奏折的指尖已然泛白“晋国公,四弟乃朕的胞弟,如此决议实属不妥。”

宇文护嘴角带笑,却从齿缝中轻哼了声“坤泽在皇室之中纯属罕见,虽说这几年鲁国公长年征战塞外立下不少功劳,可他的身份依旧抹灭不去。”面上不屑显露无疑。

宇文毓将奏折随意翻过几页,心下越发冷了起来“以晋国公之意当如何?”

面对宇文护,宇文毓向来表现温弱,无论内心有多抗拒此人的步步为营,面上却是一一应下,只是这回牵扯上了宇文邕,倒又让宇文毓重新打量了起来。

宇文护道:“如今政权双分,前不久东魏已被北齐所替代,为防有变,何不乘此时机与北魏联盟,以巩固势力。”

这老狐狸算盘打的倒好,将四弟送往北魏,若这棋行的好,既能防止北齐入侵又可一举吞下北魏,若走错一招,想到此步宇文毓眸色不免一暗,只低垂着脑袋,定睛瞧着手中奏折“国公可有了人选。”还可除去这一绊脚石。

宇文护笑了一声“西魏元凌,手握兵权,前路不可小觑。”

三道圣旨齐下,远在边关的宇文邕只好快马赶回,而前脚刚踏进皇宫,后脚便被宫女偷摸着往深院带了过去。

自然是去见了母妃,文宣太后

自上次宫中一别已有数月,如今又回来这冷冰的不像话的寝宫,宇文邕反倒平静了不少。

“母后。”宇文邕行了跪拜之礼,便听得身前之人缓声道:“前几日,宇文护去找了毓儿。”

宇文邕嘴角轻抿,倾茶之时已然一副淡然之姿,文宣太后只盯着瞧了几眼,在茶盏推近之时不由将浊气叹出“自分化之后,你便请旨驻守边镇,母后知晓你是不愿屈从这坤泽之身。”顿了一声才缓缓道:“怪只怪,你身在皇室,有些事物没得选,也不可选。”

见宇文邕隐忍的模样,文宣太后到底有些不忍“皇上召见你,你若不愿……大可”

话尽于此,聪慧如宇文邕又怎会不懂,当下只好在母妃手背上轻拍几记,以表安慰道:“有宇文护在的一天,皇兄便得不了主,我又何必惹他烦忧。”

转身离去之时,宇文邕只轻抚过门框,望着清风拂过树梢而落下的花英,轻留一句“母妃,儿臣走了。”

那轻快的语调,好似幼时每每跑回内殿往母妃怀中一窝,仰起头软儒着声道:“母妃,我想你了。”

说着,宇文邕总会小跑着驻足在庭院,在那落英纷飞之处打着转,活像啊,活像一个没得安定的蝴蝶。

宇文邕踏足大殿之时,堂内只有宇文毓一人端午上头,默声批着奏折。

两人沉默了许久,宇文毓才伸着懒腰将奏折归到了一旁“四弟,许久不见。”

宇文邕道:“不过短短数月。”

宇文毓笑了一声,只在皇位空余处拍了几下“过来。”

宇文邕上前几步,停在了案台前“君臣始终有别。”

“你啊,不像幼童般可爱了”宇文毓指尖一滞,终究收了回来“也是时候该收收性子,准备……”瞧着宇文邕那闪着神奕的眼眸,剩下的话如哽在喉,终是吐露不出。

“幼时,皇兄亦不会做出逼迫四弟之事。”

宇文邕面色缓和,宇文毓只瞧了几眼,便如看透了一般直面道:“如今朕不只是你的皇兄,更是一国之主。”顿了一声,宇文毓才清了嗓,故作高昂的接了下去“西魏元凌才貌具是上乘,又手握军权,与你毕当谈得来,你……。”

“臣弟”宇文邕嘴角轻勾,不着痕迹般往后退了一步,适时将话语打断,拱手间已变回臣服帝王的臣子一般道“谨遵皇兄懿旨。”

宇文毓知他聪慧,更常与外人道:“此人不言,言必有中。”,宇文邕什么都未说,却什么都懂,所以他不必说出口。

宇文邕离开内殿之时,迎面便碰上了宇文护,那人依旧带着副笑面道:“鲁国公,这么急着可是回去准备大婚事宜?”

“晋国公办事一向细致入微,想来早已安排妥当,哪还会留有我动手的机会。”

一语双关之下,宇文护不禁打量起了身前少年,这几年虽说一直留守边镇,面上却未曾印上风霜,还是那鲜花怒马之时的模样“皇上也是为了你好,毕竟坤泽”宇文护俯身凑上了前,只在宇文邕耳边轻声道:“始终离不得乾元。”

到了那一日,举国都挂上了红灯笼,以皇室送亲大礼候之。如此轰动,想必城内皆已知晓,想来宇文护已是将他回来的路尽数斩断了。宇文邕挥开轿上帘布时,瞧见皇兄正立在城墙上,两两相望中,那人展开双臂,好似幼时一般,那宽厚的胸膛总能将人揽入怀中。

宇文邕垂目一笑,握着帘布的手终是一紧,良辰已到。随着锣鼓漫天,宇文邕只靠在轿内,指尖似有若无的抚过腰间悬挂上的金翎羽。

西魏该做足的礼仪早已备妥,可以说对此联姻都有着自己的小盘算,可偏偏有一人对此毫不上心。

在大婚前夕,元凌依旧在练武场上训着玄甲军,好似今晚要过洞房花烛的另有其人一般。

看着自家四哥如此尽责,十一坐在一旁是不知该高兴还是骂他一句木头为好“四哥,都快成亲了,你真不去准备准备?”

元凌未有回头,只悄无声息的纠正着兵将那相差不大的动作“你要是急可以替皇兄去。”

十一仰头瞧着那一脸正色之人道:“四哥,我知你不愿任人摆布,可这好歹也送来了,总不好太过拂了父皇的面。”

元凌对身侧副官吩咐了句“加紧操练。”这才回身与十一走出了练武场。

十一道:“听说此次和亲的可是北周皇子,可是位男子。”

元凌听闻倒也未有太多讶异,声音依旧那般清冷“男子分化为坤泽,确实少有。”身在皇室若不和亲,想必养在深闺更不好过,思及此,元凌倒破天荒的对这人有了些许新奇。

耳边听得深沉清远的钟声,那是从城墙之上传来,想必人已到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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