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晓狗】【玉龙】谁主沉浮(七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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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子龙刚踏入荒野茶寮,只觉周身平白无故多出了凛冽杀气,随后龙吟破啸声荡空而来。

赵子龙身形一转,才算看清来人“高则..又是你。”

将青虹举过,赵子龙才道:“今天我要让你输的心服口服。”斜瞟一瞬,才是见着那人手中紧握的倚天,自知此剑乃曹操心头好,如今在高则手中,其受重视之度自是不言而喻。

高则轻笑一声“你好大的口气啊。”

两人于打斗中始终未有胜负,赵子龙腾空而起,在空中一个旋身,下脚直将一鼓击打而去,高则见状,剑身往前一挥动,如削铁如泥般。

沉重声响随即碰撞而出,赵子龙眸若冷电,凌厉的剑气直直发散开来,两人于空旷层楼中使之难解难分。

敲击声,赵子龙随之一顿,这才惊觉附近另有高人俯卧,却不知到底为哪头人,手上劲头不敢松懈,无论高则如何进攻,依旧防守得当。

见赵子龙似顾念旧情般,高则心下难忍道:“子龙,你我好友数年,非得如此?”

衣袂翻飞间,赵子龙还是瞥见高则腰间悬挂的玉佩,对往事亦泛起了苦涩“你明知我的答案,又何须再问。”

高则躲过一招式,咬牙道:“今日,我势必要将你带走!”

两人于空中悬荡而下,高则脚尖轻点池水,反身直将倚天劈下,见此,赵子龙自是往后一退,堪堪躲过。

剑尖破开水雾而来,却在入骨之际被一物击打了开,随即手腕更是一痛,仿佛千万根针扎入骨髓般。

高则颤着手连退几步,好在是被手下及时扶了住,这才看那人已飞身而下立于赵子龙身前,不过容貌早就被草帽布帘遮挡了住。

至此,高则恨恨道:“想不到调走了白玉堂,你身边还有高人,还真是低估了,子龙。”

已知不会再战,赵子龙将剑一收,只道:“你将玉堂调走,只为了这一战?”

高则往前行了一步“他在这,我又怎么能有把握将你带走。”眼却始终打量着挡面之人。

灵台一动,高则上下扫视了几眼“你..”似是猜到了来人。

等人全退出了茶寮,那人才是将帽子一脱,举手投足间尽显豪气“你要是叫我恩公,我也不介意。”眼却未从赵子龙身上移开。

虽说盯的心底泛了毛,赵子龙还是鞠躬谢过“多谢相助。”这才看清那人模样,两边各系着麻花小辫,看装束却不像中土之人,要说这脸,眉峰刚毅,虽是带着笑,周身却又散着英雄之气。

 

一路过来,两人前后进了一家酒店,直到坐下,那人依旧絮叨不止“就这么不愿将报上姓名?那你来此作何?”

听得赵子龙不耐道:“你有病吧!”

那人对此并无所谓,只是将下颚托在掌间,眼始终凝视着赵子龙“看你眉清目秀的,还真让人束手无策。”见赵子龙只垂目品着茶水,并无答话的打算“贵姓,贵宝处?”

赵子龙略一沉思,自是不会将真实身份脱口而出,只好委婉一句“在下就是一个普通商人。”

那人脸带笑意,只道:“子龙,我只是考验看你诚不诚实罢了,想不到啊。”

赵子龙眉间微锁,不语间那人倒是先行伸手抚过“美好的事物总该多些笑的。”

赵子龙往后一缩,愣是让那手触了个空“阁下到底是何人。”

“西凉马超。”

赵子龙心下一荡,面色却未变“马超将军来此该不会是为了游山玩水?”

“你识的我?”虽是问话,却又凭白多出了股理所当然般。

赵子龙掏出一锭纹银随后便走了出去,马超见了自是跟在身后,直到两人漫步在小道间,赵子龙才道:“马超字孟起,被封为都亭侯独自镇守西凉,在关中西北威望极大。”

马超轻笑一声,道:“子龙闭口未提败给曹操之事,也算替我留了情面。”

赵子龙侧过脸瞧着马超,许是乱世之中,英雄必定是相惜的“将军追的曹操割须弃袍已不是易事,而胜败不过常事,又何须在意。”

“子龙倒是看得开。”马超云淡风轻的说了一句,却又将话题扯了开“听闻子龙已入刘备麾下。”

言毕,赵子龙心下不免有了防备,马超凭空而来已是怪哉,现如今,不过几日光景,消息却又如此灵通,自是不得不让人多想。

见赵子龙缄默不语,马超侧过身子,只盯着那人道:“可是奇怪我为何会知道?”

“将军耳目众多想来也不会奇怪。”

“我还知子龙此次出城是为那刘备招兵买马。”看赵子龙眉峰一锁,周身带上了肃杀之气,忙是补了句“不知子龙看我又如何?”

赵子龙垂目轻笑,“将军说笑了,你于西凉好歹算是枭雄将侯,又怎会甘愿寄人篱下。”

粉瓣飘散,两人轻塌泥花而去,偶有一抹花片落上他肩,马超轻柔捏过抚去“如若是为了你呢。”

春风拂过两人面颊,倒是带着丝丝甜香,马超着手拉过赵子龙,只在他掌间留下先前桃瓣“敌人的敌人自然是朋友。今日,我算与你做了结交。”马超眼眸微转,俯身靠过,只在那人耳边道了句:“总有一日,你会需要我的。”

赵子龙将脸微侧,这才发觉两人似是靠的过近,这才往后退了一步“将军好意,子龙自当心领。子龙也相信,不出一载,我们自会相见。”

聪明人之间总是不用说的过于明白,马超转身上马间,只对着拱了手“下回再见,望与子龙能以孟起相称。”

 

直到驱马回营,才有一人出来迎接,身长约莫八尺、容貌甚伟,正是彭恙,算是马超鲜少的好友。

彭恙将马牵过,就是拉着人绕过巡逻士兵,直到一处暗地,才偷摸道:“真去见了赵子龙?”

马超点了点头,将马绳扯过,独自系在了一边。

彭恙见此,又道:“真打算投奔刘备?”

马超拍了拍手,就与人往外走去“张鲁并非做大事之人,反观刘备,倒是上乘人选。”

“何况,”马超接着道:“张鲁手中不过杨昂,阎圃,庞德等人,而那刘备,虽说现在还未有太大建树,却也与关羽张飞有了桃园情谊,现如今更是有了子龙相助。”

马超略一沉吟,却是笑了声“特别是赵子龙,先前与他一见,却是非同凡响。”

彭恙见友人笑的如此开怀,不免打趣了声“是文韬武略不同呢,还是面容长相非凡?”

马超往营帐内一走,只留了声“都有。”

而白玉堂自回了陷空岛,看几位哥哥都安然无恙,心下已是了然,这刚打了招呼,又是想往外跑去。

似是料到这一招,卢方提前喝了声“五弟,你又要往哪去。”

蒋平坐在位上应和了句,模样倒也不急“五弟可是又要去找那常山赵子龙?”

白玉堂回身就是干笑了几声,嘴上更是泛着怂“大哥,四哥,高则既是将我引开,必会对子龙下手,行走江湖,最重为一义字,我怎能放任他不管!”

蒋平听他说了一堆,只是哦着点了头“情义是该兼顾,就不知五弟到底是为这义字还是为情字。”

没料到有此一话,白玉堂也是微怔片刻,才一脸无畏道:“为情义都好,子龙我是不能不管了。”

“本以为五弟生性潇洒,却也会落入这情网之中。”见白玉堂依旧如此,只好劝解道:“你可想好了,这一管官门之事,可是相脱身都无法了。”

此话,倒让白玉堂心下一愣,凛然间更是忆起前生往事,当年陌上风流客,冲霄陨落无完人。

自冲霄一役,肉体之痛反倒不甚,只是在那猫儿踏入楼中之时,才是想起,到了,自个儿还是未能帮他将那谋反罪证拿出。

到头只剩他一人流连官门。

那时,白玉堂只是闭了眼,身体逐渐化淡,直至消散,白玉堂才下手拍了拍那猫儿,徒留下轻声抽噎。

层层念想不过庸人自扰,白玉堂轻声一笑,只对两位兄长举手一拱“我既已应了子龙,便不可失信,兄长,改日必当回山谢罪。”

“嘿,五弟!”蒋平朝着门口喊了句,就听卢方道:“自在山下将五弟救回之时,便觉与他有着缘,如今随他去吧。”

“这怎么行!”蒋平拍了拍桌子,两眼一转,鬼主意又补了出来“听闻赵子龙年少华美,英勇异常,如今能与五弟结交如此,大哥难道就没个好奇?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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