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
冬至将到，长沙城街道一如往昔之冷，不过，看张启山将地图一把抓皱，连带模样都是面若冰霜，就知道此刻这位大佛爷内心又是不快的。
要说到起因，那还得从跟五爷偶然街上碰着说起。
要说这五爷，不爱下棋，不喜喝茶，就爱撸着三寸钉，满大街溜达，这不就正巧遇着了被八爷轰出来买糖油粑粑的张大佛爷！
吴老狗一边顺着三寸钉，又不忘斜眼瞟着一脸正气的张启山，自言自语道：“你说这人怎么就会如此新奇，嘿，这外与内可真谓是两幅面孔。”又是撸了一把毛，就是玩味的撇着张启山。
而张启山自然是有如佛一般，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“五爷，不用拐弯抹角，直说便是。”
“想佛爷在下属面前是何等威风，现如今”又是啧啧了两声“连琐碎小事，都得亲自出门了。”
“对于五爷或许是小事，但于那臭算命的，可是大事了。”顿了一番，却没发觉，嘴角那笑早就甜过糖油粑粑“而他的事，自然也就是我的事。”
“看来，佛爷真是栽了。”
2
东西买到，两人本该在岔路口就这么散了，溜圈的溜圈，哄人的哄人，奈何...
“要说到这长沙的布防官，自然就得提及九门！”一人穿着身长褂，就拿了把折扇在茶摊讲了起来。
“哟，想不到有一天还能听到说我们的。”吴老狗轻摸着三寸钉，就是对着张启山一摆首“听一个？”
张启山点了点头，也就随便挑了张角落的位子，顺手点了杯茶，就落座了下来，这刚喝抿了一口，就听台上接着道了。
“而提及九门之首张启山，这就必然是要说到齐八爷了！”
张启山将茶杯放于桌上，一个抬眼就是听了起来。
“要说这八爷，本事可真是了不得，能掐会算早已为人所乐道。更是几次救佛爷于危难之中。小事手到擒来，这大事也不含糊。”
本想接着说下去，却是看桌下有人开了口“我看呐，这八爷，指不定是别的手段过于高超。”
同在市井中厮混，说书人又怎会不懂这人下流的言论“这位兄弟，有些话可是要当心着说。”
“在别街也有两说书的，他们可是画了本的，将八爷讲的尤为不堪，可不止我一人知晓了。”
从这人说话开始，张启山敲打木桌的手就未曾停下，声响虽不大，却
让吴老狗心中咯噔了一把，同时也为这个不长眼的默哀了阵。
本以为张启山会起身教训那人，却未曾想只是发起了问“不知，是如何说的？”今日，并未穿着那身军装，自然也就没太多人识得，只不过，恰好这说书人是认出来了，当下也就对着那人挤眉弄眼了番。
“还能怎么说，这不堪言论无非也就那些。不过，”那人倒是轻笑了声“布防官手下有名副官，与他也是小了那么几岁，眉眼也是有着相似，若他人不说，还真以为两人...”剩下的那人也是没有说下去“你说这八爷长年出入张府，这三人之间的厉害关系，啧啧。”
“看来，你很了解？”张启山依然面若冰霜，连带嘴角也是犯了冷。
看得出张启山已然动怒，那说书人也是上前一拱手“这也就是些无知小人如此说话，不会有人当真的。”
那人也是气急，一个口快就道：“什么无知？那两人一个可是正儿八经的教书先生，另一个据说也是出过国喝了洋墨水的。他们可是文化人！”
说书人斜瞟了眼张启山，连带嘴里都爆了粗口“他们那是读到狗肚子去了。”本来就是小本生意，说书人自然不愿血洒当场。
张启山呵笑了声，戴着皮质手套的掌间互拍了番，在这寒冬里，说书人硬是给憋出了薄汗“下次，我是不愿在长沙城再见到你了。”又是对着周身人一瞧“可懂？”先前点头附和的也不过是些獐头鼠目。
待二人走后，那人依然有种劫后余生之感，忙对着说书人打听了起来“他..他到底是谁？”
其余人自然也是抹了把汗，张口就是杂乱的问着。
说书人淡淡的瞧了眼张启山“那就是长沙布防官，也是九门之首。”对着已面如纸灰的人道：“我看你还是收拾收拾，早些走吧。”
等回了街道，吴老狗才是开了口“想听之人就让他们听去，又何必动怒，这可是不符合佛爷以往沉冷的性子。”
“如若换了五爷是这中心人，我许是不会管这闲事，可传这等事的人多了，除我们之外，他人又该怎么想老八？那算命的心大，凡是都不愿理会。那我也只能替着他管了，好歹，也不能让人欺负到头上。”
一说到齐铁嘴的事，这人嘴上就跟上了开关一般，永远有着说不完的。而吴老狗也是习惯了。只是将三寸钉抱了起来，对着他睡眼惺忪的迷离眼就说了句“看来有人是要遭殃喽！”
“那两人，既然如此喜欢编排，不如就让他们这么离开世间倒也不错。”
吴老狗耸了耸肩“看来佛爷是要动真格了。说到底，他们所说的佛爷与八爷，终究只是臆想出来的罢了，岂会是你们。”又是望了眼张启山，不禁道：“佛爷再不回去，这糖油粑粑可真要冷透了。”
见人影终是消散在了街尾，吴老狗才又对着三寸钉道：“有人是又得腰疼了。”
3
等回了府，张启山就是将外套挂上了衣架，这身子还没回暖，齐铁嘴就是下了楼，连带声音还带着未睡醒的粘稠感“佛爷，你怎么回来的这么慢。我这都睡了一觉了。”揉了个眼睛，就看张启山将纸袋塞了过来。
将袋子打开，齐铁嘴就是一把摊上了沙发，这刚咬一口，就是嘟哝了起来“这都凉了。”
张启山往旁侧一坐，也是就着糖油粑粑另一头啃了一口，如此的距离，倒是让齐铁嘴闹了个脸红“这不还有，非得抢我的。”
“想不想知道，为何我回来的如此晚？”
齐铁嘴点了点头，又是咬了口，才含糊道：“又是听到了什么？”
“八爷莫不是闲着无聊，掐指算了遍？”
“一进来，就看你面带黑气，这脸色也冷的跟什么样，想来又是谁说了不顺你心的话。”
张启山轻笑了声，只留一句“八爷果然通透”就是俯身在那人耳边说了一通，最后却是被齐铁嘴往旁侧一推“太过分了，如此说他八爷爷我，会大凶的！”这一激动，就要起身，却又到了一半，硬给拉了回去，顺着力道自然也就跌在了张启山身上。
“听着这话，我心里可是涌不完的醋了。”
也是硬不过，齐铁嘴索性也就着姿势环住了张启山“你不也惩戒他们了？市井之言，我晓得你是不信的。”
“为了避免我这损失，你不得补偿我？”
闻言，齐铁嘴就是一个起身“要说这补偿，难道不得找他们要？何况”两手挥了把“我这两袖清风的，要说有，也就只有小满了，佛爷要是不嫌弃，把他带走也行。”
“我要他做什么？如此瘦弱，也不能当兵使。”说着也就上下打量了番齐铁嘴，吓得后者一个缩脖“佛爷，我这身上也没几两肉，我可不当兵啊！”
说着，张启山真在齐铁嘴腰间摸了几把，不由啧啧叹道：“确实该用莲藕炖猪蹄给养起来了。不过嘛..”顿了一眼“今日，倒能用其他偿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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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张副官办成任务回来时，就是看到自家长官一脸挑眉的望向自己，那神情饶是在张府多年，看着也是发怵的“佛，佛爷？”
“事情办好了？”
张副官只得点了点头“已办理妥当。”
张启山又低了头，对着那张有些褶皱的地图似有若无的瞧了几眼“近来，陈皮阿四似乎又做了动作，你去跟着他看看，必要时，打个几架也是可的。”
张副官：EXM?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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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名，莫名得罪了上司，副官心里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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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次的点梗 @蓝莓真是太好吃了w @胸妹儿是朵花
你们的一八吃醋互怼梗 我把他们合在一起写了 偷个懒嘛~
虽然我觉得好像吃醋不是太彻底..
下一个梗等茗ABO相亲怀孕梗（应该吧），还有个等茗吵架车，总感觉想象不到等茗两人吵架的样子<(￣︶￣)>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