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一八】《这个九门不太行》卷一 <人偶怨灵> 其二

其一


五爷抿了口茶,问道:“大晚上的来这,总不会是为了看我的吧。”

齐铁嘴扶着额,将脸扭过人神交战了阵,这才道:“五爷,近日我跟二爷学了个戏法,特地来变给你看。”

五爷一挑眉,只对张启山道:“你家八爷还真是多才多艺。”

张启山抿唇一笑“过奖了。”对这称呼倒也没反驳,还很欣然的接受了。

五爷哼笑了声“还真是绝配。”一人厚颜,一人甘愿。

齐铁嘴自然不会变戏法,如若会早就开起了副业,所以他只用了障眼法,两指一晃,直从五爷脑后,转出了一朵花儿,上下晃着如得瑟一般。

许是觉得新奇,三寸钉蹬着小短腿往上头凑着闻了闻,不时连打了好几个喷嚏。

五爷心疼的将狗抱了回来,不免揶揄道:“八爷这朵花,恐怕只有佛爷能消受了。”一语双关,听的齐铁嘴面色一红,张启山倒一副无谓的模样,自然接道:“家花自然是好的。”

五爷笑着喝了口茶,几人还没聊上几句,就觉肚子一阵翻江倒海之势。

齐铁嘴看了不住在暗处对着张启山比了个眼势,后者这才道:“五爷,可有事?”

“我,我去方便一下。”步子还没跨出一步,就是被齐铁嘴一把拽住“五爷,你去那种地方,带着三寸钉多不妥,万一掉下去了可不好。”

肚子不住倒腾着,五爷平常灵活的脑瓜此刻也是派不上用场“帮,帮我照顾了。”

看两人早已走远,齐铁嘴本不想磨蹭,却还是驻步坏笑了声,大笔一挥写了几字,就这么将纸头扔在了桌边‘借三寸钉一用,张启山留。’

等齐铁嘴抱着狗在后门冻成一团时候,肩头突地一暖,迷蒙中只看到一人身形俊朗,眼波流光,他一直在想,这人好似没有变过,多年前长沙初遇,便是这般,一笑春风;过了这么些年,他收了笑,换了副面相,只留下了肃然,可他依旧是他。会照着齐铁嘴的张启山。

齐铁嘴趴在张启山的背上,听着那人沉稳的心跳,三寸钉不时打着哈欠,岁月静好无外如是。

齐铁嘴迷糊中道:“佛爷,说个故事吧。”

张启山笑了声,慢悠悠道:“从前有个小算命的,天生一副好面相,却偏偏贪吃...”

两人的身影在长沙街道慢慢留下两片残影,虽不知前路如何,却能如留影般掺杂重合。

第二日,当张副官准备妥当得当,刚敲着门推开张启山卧房时,正巧看到床上隆起一块。

自是有人盖着被子躺在床上,可张启山却好端端的穿着睡衣坐在沙发边品着茶。佛爷未有配偶,思及此,这人是谁张副官也是瞬时明了。

张副官局促的移到了沙发边,生怕一瞟眼就瞧到些不该看的东西“佛爷,车票备好了。”

张启山一点头,就是听床内传出一声闷哼,那如莲藕般的手臂霎时往外一伸,打了个懒腰。下一秒,却又蹦出了毛茸茸的小短腿,伴随着呜咽声,整个身子才是露了出来。

张副官自然不会认为两人之间玩起了情趣,只因这狗不是普通的宠物,而是五爷的宝贝,捧在手心中的宝儿。

张副官惑道:“此次去北平,为何非要带上三寸钉?”

张启山笑而不语,只扬了扬下颚示意齐铁嘴来说,后者自然是将三寸钉往被上一放,手上开始套着外衣:“三寸钉乃是西藏獚,据传可是礼佛犬,生养在寺庙中的。某日,五爷去了广西,住在一处招待所中,睡到半夜,他却突然感觉到浑身不自在,且闻到一股非常奇怪的昧道。迷迷糊糊中一下就看到床头站着脑袋奇长的人,身高加上头长,肯定超过两米,且瘦得犹如柴干,身上的皮肤在窗外透入的月光下,似乎是透明的。三寸钉却正巧趴在他身上,非常镇定地和那两米高的怪物对视,不但没有吠叫,而且一点也不害怕。”

张副官入戏一问“后来呢?”

齐铁嘴白了人一眼,刚要去捧狗,身形就是一顿“后来,五爷自然安恙,三寸钉也成了宠狗。”

张副官左右敲了敲三寸钉,那细小的胳膊腿,时不时就爱缩在一处打着哈欠的狗,是否真如这般传呼其神,齐铁嘴似读懂了这人半信半疑外加嫌弃的神情,只道:“三寸钉之所以如此温顺,只因它知我们不会伤害它,如若人心能有狗儿般通透,世上便不存在鬼神之说。”

张启山道:“你如此对待五爷,也不怕他事后算账?”

想到那纸条,齐铁嘴坏笑了声“反正也不会找我。”看佛爷一挑眉,立马又道:“这次的药下足了分量,五爷不在床上躺个一天估计是回不了神气了。”

看时间差不多了,张启山也就走到床边着手换了衣服,鼻下却是闻到股奇怪的味道,犹如昨日领着五爷去的地方,茅厕。

侧过眼,那算命的正巧抱着三寸钉往门边移去“八爷,走这么快,打算去哪,嗯?”

齐铁嘴结巴了几声“不, 不去哪,火,火车要赶不上了!”

看人一溜烟跑了出去,张启山只好无奈的吩咐了声“将这收拾一下, 北平汇合。”
张副官两指捏着被角,冲天的尿骚味窜了出来,让前者无言中给齐铁嘴又划上了一笔。

当两人驶向北平时,齐铁嘴才是靠在张启山的肩头磕着瓜子,一脸悠哉“怎么不见副官。”

张启山淡淡道:“在收拾你的烂摊子。”

齐铁嘴嘟哝一声“又不是我尿的。”随即才是将脸往旁边一别“佛爷,好像被人监视了。”

张启山往两侧各瞧了几眼,眉目微蹙,只在齐铁嘴的手臂上有节奏的敲打了几下,后者自然往旁侧一移,只嘱咐道:“小心些。”

张启山一点头,便往前头车厢走去,身后倒真跟上了一票人。手刚触及下节车门之时,就被人无声撞了把,那透着寒意的嘲讽让张启山一愣神,却又无暇多虑。

只因,已到了仓库地界,那票人早已按耐不住出了手。如若张启山连这些人都干不过,又怎么能在九门混这么许久,所以他们都倒了下来。

张启山这才发觉不对,如若是针对他而来,不会不调查清楚他的底细,更不会派些不会武功之辈来找茬,唯一的可能便是,调虎离山。

忆起那人的目光,张启山这才明了过来,等他回到座位时,哪还有齐铁嘴的影子,连带三寸钉也一块失了踪。

到此,张启山反倒能冷静了下来,若是要害齐铁嘴,便不会将他带走,原地解决不是更痛快,既如此,他起码不会有生命之忧。

虽这么说,却还是让张启山想到了初时救下他之际,那满身伤痕,嘴角溢血之人;自个儿早就许下,日后必定会照料好他,无非是失言了。思及此,心便如春风拂过秋水,在也静不下。

好在如此心境没有持续太久,当火车经过一处暗道时,张启山明显察觉有人从旁侧靠近,纸张的触感让人不甚清晰。

等到了亮处,张启山才将纸摊开一瞧“新月饭店,完璧归赵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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感觉自己好勤奋!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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